酒味爆珠奶茶

【茄花】拜

茄花的联文活动——“你在唱些什么”


BGM:一拜天地——萧忆情(百度云上找√)


上一棒: @墨三千。 

下一棒:@纸巾老师 没有搜到您的lof 抱歉T_T

是听着广播剧后写的

并没有完全照抄一拜天地的设定,只是用了那个的背景



CP:茄花only



ooc属于我


应该算是BE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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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 

花少北小的时候没爹没娘,给爷爷一个人拉扯大,好不容易懂了点事,又给人掳走,从一介公子一下沦落到街头的乞儿,和许多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儿们在重庆街头对着大路的人磕头要饭,一要就是五六年。

偏生花少北生的瘦小,总是被挤在后头,连口粗面饼都没得吃,十八岁的年纪,瘦小的跟十二岁一样。拿鞭子等着的头头可不会管这些,见谁站起来发呆,总要一鞭子抽到小腿肚子上,疼的人直打颤。

 

花少北就是在这时候认识了王瀚哲。

男孩儿更高一点,更壮一点,因为不是本地人,所以只能跟同样不是重庆的花少北聊天。

每次他都把抢来的吃的分给花少北一点,“你呢?”花少北问,王瀚哲笑嘻嘻的拍拍胸脯,“没关系,我偷偷跟你说,很快我就要溜走去参军啦!”

“参军?”花少北猫似的眼睛睁的圆圆的,好奇的看着这个刚认识的朋友,“为什么要参军?”

“嘿,参军至少不用天天跪着给人磕头,”王瀚哲眼珠子转转,一副机灵的样子,“我们天天搁这儿三百九叩的,不知道还以为我们接皇帝呢!”

“我爷爷说过,要拜,只能成亲的时候拜堂拜。”花少北接话,王瀚哲没理他,继续说着自己的梦想,“那帮军人可帅了!他们穿着闪亮亮的黄衣服,扛着咱们没见过的黑东西,那玩意据说可以杀人,比鞭子可厉害多了……“

 

“说什么小话!”鞭子抽过来,“娘的,快趁着军队没打进来,多要点吃的,我好投奔那帮子假鬼子。娘希匹的,要不是有饭吃,老子才不去……”

王瀚哲低下头吐吐舌头,“到时候我带你一起去参军,就算是拜也得拜进去,黄衣服好看……”

花少北不说话,心里却在想着他的爷爷,以前周围有喜事的时候,他的爷爷会摸着他的头说,“爷爷好想看见小阿北成亲啊……”

 

 

 

 

在有一天,王瀚哲扯着花少北的衣服袖子,趁着黑夜跑了。

 

 

 

 

他们跑到了城外面不知道哪里的地方,听见有人喊,然后是砰砰砰的声音。

这是什么声?花少北不知道,他只知道扯着他袖子跑的男孩儿倒在了地上,他低头去拽他,王瀚哲却倒在那里不动了。

面朝下,也不知道会吃土。花少北哪里知道这是伪军的枪声,他拖拽着朋友到石头后面躲着,再去拍他的脸,只能看见月色下惨白的面庞。

 

 

“谁在那!”

钟声当当的响过,砰砰砰的声音就没了,花少北呆坐着看着重庆城的大门,身后有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。

“不许动,手,举起来。”

为什么要举手,是上课吗?花少北乖乖听话,把手举的老高,旁边靠在他身上的王瀚哲倒下来。

 

一个穿着黄衣服的人走过来,火折子下能看见他俊朗年轻的面庞。

“干嘛的?”他问,花少北想了想,指了指身边的人,“我朋友说他要来参军,就把我带出来了。但是现在他不动了。”

 

老番茄叫人去看看那个男孩儿,得到了医务兵微微的摇头,血红浸透了他的衣服。

再看举手的那个人,又白又乖,就是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,还眨巴着眼睛看他,眼神里闪着光,“你就是王瀚哲说的那个黄衣服的吗?他总想着穿黄衣服,就是你们吗?“

 


老番茄不忍心打破那道光,他把枪放下来,伸手去拉对方。

“你想参军?“他问,手里握着对方软乎乎的手。

“嗯!“花少北应一声,笑眯眯的,”因为有饭吃!“

 

周围的警卫队在笑,老番茄撇了一眼,把手枪插回枪套。

“那好吧,我先带你回去。“

副官凑上来,“营长……”

“他就是城里的乞子,再说现在又缺人。”老番茄说,站起来的男孩儿与他差不多高,生的白白净净,不像个乞丐,倒像学堂里上学的小少爷。

 

 

“你叫什么。”

“花少北。”

“你朋友?”

“王瀚哲,他怎么啦?”

“死了,被枪打死的。”

“哦……死了啊……”

花少北很乖,问一句答一句,老番茄抬眼看一下他,他就对老番茄咧开嘴笑,笑得像老番茄以前在家乡见过的春天的阳光,伴着阵阵槐花香。

 

“他死了你不难受?”

花少北点点头又摇摇头,“爷爷说人总有一死。”

“你爷爷呢?”

“不知道,”他又笑,“好久之前就没见过啦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2

 

花少北喜欢跟着老番茄。

他觉得老番茄身上穿的衣服俊俏的不行,总是想跟着摸一摸。

营里少不了痞子兵,他们拽着花少北的衣服问,“你是不是喜欢我们营长?”

花少北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喜欢,他疑惑的偏偏脑袋,“什么意思啊?”
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他们笑起来,“就是你想不想和营长亲嘴儿!”

“恶不恶心。”一个士兵路过,往地上吐了一口痰。

 

老番茄踢踏着军靴走过来,眼神一扫就让几个人闭嘴,“现在作战紧要关头,开什么玩笑,去,没事的给枪上点油。”

 

花少北还是跟着老番茄,他问过年纪,这个军官和他一样大,他怎么这么厉害呀?男孩儿看看自己的黄衣服,再看看老番茄的,觉得他身上的格外亮。

“番茄……”

“得喊营长。”老番茄并非不近人情,就是这个又乖又傻的人总是甜兮兮的跟着他,喊他的名字,难免让人误会。他理理军服,余光看见花少北也跟着理,只不过越弄越乱。

“放着,我来吧。”叹口气,他走过去给他理军服。

 

花少北看着军官,脑子里还在想这个问题。

他跟我一样大,为什么他的黄衣服这么亮?喜欢……喜欢是什么?亲,又为什么要亲?

 

老番茄理完领子,嘴唇上挨了花少北一口。

 

 

“营长?”他还不觉得有什么,只是看着他傻乐。老番茄拿袖子蹭蹭嘴唇,半天只憋出一句下不为例。

 

 

“爷爷说,亲了要负责的。”

“哈,他还说什么了?”

“……咱们要拜堂成亲!”憋了很久,花少北说出一句话,引得老番茄回头看他,只见男孩儿小脸上一片坚毅。

“……以后再说。”老番茄别过脸,嘴角翘了起来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3

 

花少北跟着老番茄,一路从营长上到团长。他摸着身上的黄衣服,觉得更好看了。

 

日军打不下重庆,就每日的猛增兵力。

“团长!那边碉楼给炸没了!”

“去带几个人,看看那几个坦克为什么不动。”老番茄指挥,他趴在城外的战壕里对着周围的兵大喊,花少北的脑袋跟着转,突然拿起旁边的手榴弹就往外跑,把老番茄吓出一身冷汗。

好在他躲得快,嗖的跑到那边,丢了个手榴弹出去,炸起一阵尘土。

飞尘中他看见花少北站起来往这里跑,身后是漫天枪火。

 

“团长!!”副官的声音扭曲变了型,老番茄跳出去,把花少北一把搂住倒在地上,刚刚对方站立的位置落下几个枪眼。

花少北被他压在身下护着,泥土呛的他阵阵咳嗽,几个人冲上来拉人,他俩被连拖带拽抢进战壕,花少北弹弹灰,去看老番茄,团长的脸色像那晚的王瀚哲一样白,衣服上是血红,把黄衣服染透了红色。

他好像哭了,在战火漫天中哭着拉着老番茄的手,把脸贴在他胳膊上。

 

“没事的少北……没事的,”老番茄给血呛的气堵,但还在笑,尽力用手摸着花少北的脸,“你看,红红的……像不像拜堂时候穿的红衣服?”

花少北靠在他身边,血色蹭到了他衣服上,男孩儿低头看,又破涕为笑,在医务兵复杂的眼神下指给老番茄看,“你看,那我们算不算拜堂过啦!”说着就要拜,被老番茄哭笑不得的拦住。

“你……不行,”子弹从后腰穿透前腹,过多的失血和疼痛让老番茄几乎说不出话。他看着男孩儿的笑脸,像是后山那片洁白的槐花。“你还没有红衣服,……不算拜堂。”

 

“而且没人……观礼,所以不能算。”撑着说完话,团长靠在那里,面对着花少北微微闭上了眼睛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4

 

幸好的是醒了。

受了重伤,团长没法指挥作战了,干脆调到后方,花少北跟着去,一路上还是以往,扯着老番茄的黄衣服下摆。

 

再后来,他们部队要开走了,花少北问老番茄,“你为什么不跟着走?”

老番茄看看远方,再揉揉花少北的头发,“我的家在这里……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哇!你这个反动派!还穿着以前国民党反动派的军装!!打他!”

石子落在花少北身上,男孩已经长大,但还是习惯挂着笑去摸那件黄衣服。他被砸的躲,好不容易回了家,献宝似的把怀里藏着的东西递给老番茄。

“什么?”他问,手里还拿着以前的书看。

是一捆红线。

 

花少北煞有介事的给老番茄手腕上绑住,又叫他给自己绑。“爷爷说,系上红线就一辈子能在一起了。”

“也就你信……”老番茄说他,但还是看着他的笑,给他手腕子上绑了红线。

“可我们还没拜堂成亲……”

“别想了。以后的。”老番茄敲敲他的脑门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开门!!开门!!”门口有砸门的声音,“有人举报你们还穿反动派的军服!快来接受检查!”

老番茄站起来看,外面的人带着红袖箍,趾高气昂的举着棍子。

“为什么要开!我们又没犯事!”花少北顶了一句,门砰的一声被踹开了,三个红卫兵站在门口,拿棍子指着屋子里的两人。

 

“快出来……你们两个竟然还绑红线!好啊你们竟然是这种变态!这种猥琐的关系!”他强硬的去拉花少北,老番茄伸手推,“你走开,我们自己会走。”

“你还是反动派的团长!你是不是想毒害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!”另一个棍子抡起来,打到老番茄的腹部传来闷声。

“你别打他!”花少北的声音带上哭腔,“你别打他!他杀过鬼子,你别打他,他受过伤!”

又一棍子要落下,老番茄硬撑着站起来,抗着第二次对腹部的重击。

“你们别打他!打我你们打我好不好……别打他!”花少北被他们摁住,撕心裂肺的声音在空旷的天空回荡。

老番茄强撑着不去看他带着泪光的眼睛,咬着牙抗住了第三棍。

 

 

“把他们绑起来!批斗!”

“不只批斗!他们是国民党的兵!是社会主义的毒瘤!是该……”红卫兵做了个手势,几个人笑起来,“对啊到时候,我们还能被表扬!处决了几个反动派走狗!”

“我们不是走狗!”花少北喊,那些人举起棍子就要落在老番茄身上,“再骂,再骂我把这个反动派打死!”

花少北闭了嘴,眼睛里是要掉不掉的泪水,随后脸上被人摸了一把,“嘿你说这搞龌龊事的家伙,脸还真挺白,摸着也挺滑的,真想搞来爽爽。”

老番茄猛地站起来,狠狠的一拳打在男人脊梁骨上,把那人打的退了几步,“还说我们变态,你这样不算变态吗!!”

“你你你……你还打人!”剩下几个人被老番茄的气势吓到了一下,立刻就回过神,冲上去把他摁在地上绑住。“还骂人,你们该死!”领头的对着他受过伤的腹部狠狠的踹了一脚。

“还说我们该死!你们不该吗!”花少北话没说完,被人一巴掌扇在脸上,“够了小白脸,闭嘴!”

他们被绑起来,晃晃悠悠的往哪边走。花少北带着哭腔喊他的名字,“番茄!茄茄!”一声一声,抽噎的,老番茄抬头看他,恍惚间看见当年遇到花少北时,男孩儿的笑带着槐花香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5

 

过去的路上,老番茄一直在看着远处,遥遥的村子那边有一座钟楼,钟声当当的响起,把他带回到好多年前,他第一次遇到花少北,在钟声中,他伸手牵住了他的男孩儿。花少北的手软软的,但是却紧紧的拉住了他。

 

 

被扔到木板上,手腕的红线被蛮横的扯开,绳子勒红了两人的手腕,就好像红线已经刻在他们灵魂上一样。红卫兵一脚揣在花少北的腿窝,“给老子跪!反动派!”

老番茄看着对面的人,想伸手拉住他,又意识到自己的双手被反剪在背后绑着——他们要上刑场了。

 

花少北不想跪,却看见对面的老番茄已经主动跪下。他不知道为什么,但老番茄的眼神告诉他听他的,所以他懵懵懂懂的跪下,面对着老番茄。

“各位听着!这两个是国民党反动派的兵!他们是隐藏在人民群众中的毒瘤!是来危害社会主义的!而且他们有龌龊!两个男的搞在一起!是变态!我们为了伟大的社会主义,需要彻底清除这些毒瘤!反动派全国共诛之!”

花少北逆着光去看那几个红袖箍,他们举着自己之前打鬼子的时候用的枪,现在枪口对准了自己。

 

“花少北!”老番茄的声音宛如惊雷,这次换他对着花少北笑,“咱们还没拜堂!”

“待会!咱衣服就红了!不就是成亲了吗!你想了一辈子的!成亲!”

 

他看对面,老番茄已经跪的正正的,男人看着他,眼睛里都是他,嘴里喊着,“一拜……”

“……天地!”花少北跟着磕下头,隐约看见红红的一片,像是喜服,他的新郎官就在对面,和他绑着红线,成亲呐。

他们在刑场上拜堂,把爱意跪进泥土和血液里。

于是花少北笑了,台下的人充作宾客,谩骂也当作道贺。

 

爷爷说人总有一死,但我不是自己死的,我和他绑了红线一起死的。

 

 

爷爷,我拜堂,成亲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钟声当当响过,后山的槐花一片片凋落,沾了喜庆的红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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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酒的瞎bb:

写的不好 得罪了 估计是拉低了整体水平(?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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